而在内部,亚马逊物流体系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一边需要在业务与员工中做平衡,2018年就发生过快递员工在“黑五”关头罢工的事故。欧洲数千名亚马逊员工在“黑色星期五”当天抗议亚马逊配送中心工作条件太差。工人们在英国工会GMB的视频中用五种不同的语言吐槽:“我们不是机器人。”
而消费者对于亚马逊的配送也有微词,尤其是疫情冲击以来,亚马逊的时效屡屡无法保证,今年“黑五”期间还爆发了好几件快递员将用户好不容易抢到的索尼PS5据为己有,用猫粮、空气炸锅、胶带等代替然后发给顾客的投诉,最终亚马逊官方不得不发布道歉声明,承认有部分配送错误的事实。
内忧外患之中,可以全年无休并精准管控的无人机器,自然就成了亚马逊配送体系的新希望,被催促着赶快上马。
那么,项目加速为什么要靠裁员来解决呢?抛开项目本身的商业逻辑来看,阻碍亚马逊无人机项目的原因主要有两个:
一是政策。美国联邦航空局一直对无人机商业使用规则保持谨慎,副局长Whitaker曾对媒体解释,因为要确保无人机不会干扰其他航空飞行器或者对地面的人员安全造成威胁。亚马逊显然也意识到了科技公司与航空业之间的鸿沟,在今年3月找来了前波音高管大卫·卡本(David Carbon),接替了七年里始终经营着Prime Air的古尔·吉姆齐(Gur Kimchi)的职位,他被认为在飞机制造和组装方面有着更为丰富的经验,也能更顺畅地与监管部门沟通。
二是产品。对于无人机来说,技术能力与政策松紧度,其实是互为因果的。而亚马逊的工程师文化与无人机的航空背景一直有冲突,比如亚马逊“土著”倾向于更先进、更节能的设计,而想要满足FAA认证有时传统设计可能会更好,这种矛盾导致亚马逊无人机的开发过程相对低效,花费了三年时间才在英国完成了商业性无人机送货的首飞。
它的竞争对手又是怎么做的呢?基本都是与垂直的无人机公司合作。
比如在与沃尔玛合作之前,硅谷创业公司Zipline已经在2016年启动了无人机配送系统,曾经向非洲卢旺达地区的患者配送血液制品,目前为数千家医疗机构提供了超过20万种医疗产品,也很快与沃尔玛达成了精选健康和保健产品方面的配送合作。Wing也与FedEx Express 和Walgreens 合作,为美国客户提供零售物流服务。
面对越来越紧张的环境,亚马逊也不得不妥协,除了裁员之外,还从一些诸如制造减轻无人机重量的特殊材料等等长期项目中撤出,并计划与奥地利的FACC AerSpace和西班牙的Aernnova AerSpace合作来制造无人机。这两家公司都是“老航空人”了,曾为空客、波音和庞巴迪制造过飞机部件。
抛弃幻想,拥抱航空业,不知道亚马逊无人机拖延已久的雄心壮志,能否在明年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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